-浪掷

利韩/韩吉中心/all韩all
干部组三人推
❗bg人 不吃任何巨人bl,不吃任何和艾伦相关的cp❗
此号目前只写利韩

【利韩】Phoenix (1)


无国界医生韩x雇佣兵利   

第一章利甚至没出场


被亲友a说是节奏很慢的文,被亲友b说太专业根本不像同人文

写的不好可以骂我但不要人身攻击 ​​​




“大浪来了,而你正在浪尖上。”




*现代AU

*医学体系和一切相关知识都是参考的 有bug可以提出

*2013-2014年埃博拉疫情为了情节设置我推后了两个月,原定第一例是在2013年12月发现,推后至2014年1月

 


             (一)

七月份的非洲天气热的令人窒息,四十度的高温下室外好像变成了蒸笼。热气相互感染,汗好似寄生虫般吸附在皮肤上,黏腻得结成了团洇湿了衬衫。往村庄走,干裂的土地渐渐转换成了崎岖不堪的泥地,树木零星,过膝杂草杂然地生长在道路的两旁。

 

西非多虫,混浊的小泥潭和湖边是蚊子安然生存的摇篮,越靠近人烟的地方,萦绕在周围的蚊子和其他不明飞虫就越多。出发前所有医务人员全部接种了黄热病,肝炎等近十种疫苗,为了保险,大部分人都身着长袖长裤,在四十度的天气下无疑是一种酷刑。

 

韩吉从裤口袋拿出一张纸擦擦自己额角的汗,纵使之前已经随着无国界医生培训组织来非洲这边适应,甚至去东南亚实习过,她还是不大喜欢这里的热带气候。她甚至怀念起了迈阿密的蚊子,虽然咬的她两腿都是包但至少不会携带病毒,现在想要穿短袖短裤简直是一种无知无畏的奢侈。


今年无国界医生来西非的时间比往年早一些,因为突如其来的埃博拉疫情爆发,以至于韩吉刚刚坐飞机去比利时集合还未歇脚就被通知要立刻动身前往西非——无国界医生收到增援通知的时候西非已经有300例病例,第一例埃博拉出现在盖凯杜的时间是在2014年1月*,据说是从丛林中传出来的病毒。一位男孩被蝙蝠咬伤,感染埃博拉后迅速感染他的家人。盖凯杜位于塞拉利昂、利比里亚、几内亚三国的交界处,人口频繁的流动大大加快了埃博拉病毒在西非的传播。

 

她们这次来的村庄是在利比里亚里盖凯杜的开车几小时的地方,背倚河流,出村没过多久去城镇的马路。相比于以往街道旁摩托车轰鸣和儿童打闹声,今日显得异常安静。车停在村门口,村里的房屋都用泥砖或者水泥砖砌成,深蓝或者大红色的金属板相互紧凑成屋顶,锈迹斑斑。没有统一的规划,整体房子建造的位置随意。墙体上的污渍大半是被路过的人踩的积水溅到的,有些墙上还会被涂鸦一些常人看不懂的图案。几天前韩吉队伍收到消息,要求检测村子里埃博拉感染者。村子里所有人都被提前通知安静待在家里。利比里亚和其他西非所有国家一样,有着低到令人窒息的医患比,加上埃博拉前期与拉沙病症状相似,病情不被及时诊断,若有一例埃博拉病例整块区域都会被病毒袭击。

 

在村口韩吉看到了先前通知村民们安静在家的利比里亚当地医生,她们见到韩吉连忙上前打招呼。

 

"太好了,你们终于来了。“一位医生上前,“在进入村子检查村民情况前,请先换好PPE(个人防护装备)。”

 

韩吉接过后勤人员递给她的密封防护服等,问:“现在村子里的整体情况如何,是否有虚弱、高烧、呕吐的症状?“

 

“有两个孩子出现高烧,我们和她们的母亲沟通后,让他们暂时和其他家庭成员分开生活,住在别的房间。这个村子没有医院和病房,甚至空余的房间也是挤出来的。人手不够之前我们不敢擅自治疗。”

 

韩吉点头,“最近的医院在城镇,但我之前了解过,那里非常繁忙,人口密集,去那边不一定有床位并且也有可能继续传播。”

 

等到这些无国界医生、护士、检验人员等都穿戴好后,韩吉道:”莫布里特,凯吉,你们和我去检查出现高烧孩子和他们一家人。妮法,你带着检验人员和当地医生护士组织村民们集体检测还有没有出现相似症状的。劳达,请你将我们车上的医疗资源搬一下下来做准备。各位注意防护,我对这次情况不是很乐观。”

 

如韩吉所言,这个村庄和出现第一例埃博拉的地方很近,几乎难以保证从第一例发现到现在两个月没有人在两地之间来往。虽然埃博拉传播条件苛刻,需要通过体液才可能传播。但西非缺少干净的水源,人们无法及时清洗手和身体,这导致埃博拉侵入人体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并且一旦有一个埃博拉病毒进入人体体内,就会导致感染。

 

韩吉带着队员跟着当地医护人员走进村庄时,村民们正怯怯地看着全副武装的她们。相对于全身做好防护的无国界医生,这些村民身上简陋的衣服显得如此单薄,她们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脏污和伤口,这加剧了韩吉心中的不安。在和村民们解释她们的目的后,村民们排着队让妮法她们采血。韩吉则和莫布里特去了第一家已确定有孩子发烧人的家里。

 

发烧的孩子叫山姆,韩吉来到门前,只有山姆的妈妈和山姆的兄弟姐妹在。韩吉见状询问:“山姆现在还好吗?”

 

山姆妈妈摇了摇头说道,他看起来病得很重,这两天一直在发烧。今天听说有医生要来本来想喊他起床,但他实在没有力气。

 

      高呼吸面罩几乎完全遮住了韩吉的脸,她放缓声音说。

 

     “先让我和我的同事为你们采取血液,随后我们会去检查山姆的情况。“

 

莫布里特将收集箱和存放针筒以及消毒用品的盒子放在了一旁干净的木桌子上,山姆妈妈旁边的小姑娘看见要打针,缩在妈妈后面扯着衣角问:“医生,我弟弟会没事吗,我很担心他。”

 

韩吉听闻半蹲着腰直视女孩乌黑的双眼,轻笑:“姐姐可是医生的,会帮助你好好检查弟弟的情况的。来,要不要做第一个勇敢‘打针’的人?“

 

女孩听闻看了妈妈一眼,松开衣角走到韩吉面前将手臂递给韩吉。那是一只怎样的手臂,纤细、黝黑,虽然在极力控制住害怕的情绪,但颤抖的手臂还是出卖了女孩内心的恐惧。

 

韩吉接过莫布里特递给她蘸了碘伏的棉签、采血针、以及止血带。她甚至不用止血带就能看到女孩手臂上清晰的血管。消毒后,针头扎进血管的时候女孩瑟缩了一下又强行忍住,韩吉随后拉动采血针,收集到装满一个红盖的血液后交给了莫布里特,请他转移到写好编号的采血管里。

 

”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韩吉边给女孩贴上创口贴边问,她注意到采血后并没有出现流血不止的情况。

 

女孩没有回答韩吉的话就跑到妈妈身上后,韩吉只好询问了妈妈名字后便进行了同样的步骤。几分钟后便收集到除了山姆之外其他四个人的血液,都未出现流血不止的情况。在一家人担忧的眼神中韩吉和莫布里特走进了屋子,屋子采光并不好,昏暗的光线让韩吉有些看不清山姆的面色,山姆浑浑噩噩地睁开眼,问,是不是天使来了要接他走。韩吉正在给山姆手臂消毒,听到说,是,我是天使,能不能告诉天使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山姆努力睁着眼看着头戴奇怪面具的“天使”,他慢慢说着,感觉很不好,每天都很热,比以往所有夏天加起来都要热,太阳好像住在我身体里,很累,我无法抬起手臂。我好想睡在河里,但妈妈不允许我这么做。天使,我是不是被热死的,这种死法也会上天堂吗。

 

借着窗户照射进来一束微弱的光,韩吉看见山姆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以及额头被蚊子或者其他虫子咬到的包,她直起身尽量减少防护服对山姆肢体的触碰。

 

每种都可以哦,韩吉说,还记得太阳是什么时候开始住进你的身体里的吗。

 

三天前吧,好像是,我被热糊涂了。抱歉天使,我有点记不清了。山姆的道歉轻飘飘地散落在炎热的空气里,他眼睛有些睁不开,想要睡过去却总是被热醒。韩吉准备采血,她托起山姆的手臂安慰道,没有关系,你已经帮了天使很多了,感谢你,现在能不能帮最后一个忙。

 

很荣幸帮上天使,山姆将手臂递给韩吉。针扎进血管的时候山姆没有任何反应,持续三天的高烧让他意识模糊,莫布里特取了只棉球准备止血时,却发现棉花被血染湿透,血液无法凝结。他低低地叫了一句佐耶医生。

 

韩吉明白了过来,示意莫布里特收好采血管并改用纱布包扎伤口。收好采血管后韩吉说道,再见山姆,我们马上会回来。

 

埃博拉前几天的病状与其他热带病没有任何区别,全身疼痛,发烧,很少有人会因为这些的病症就怀疑自己得了埃博拉。还未落地西非的时候韩吉已经收到无国界医生组织给她的之前埃博拉病患的流动路径,却没想到病例来的这么猝不及防。流血不止是埃博拉一个明显的症状,虽然没有从PCR检测中100%确定山姆就是埃博拉,但韩吉必须先做出准备。门口焦急等待着的山姆一家见到韩吉与莫布里特出来,匆忙上前询问山姆的情况还好吗。

 

“烧得很严重,进一步的问题我们需要得到血检结果才知道。”韩吉不清楚此时此刻一位母亲和这样的家庭能不能接受的了这样的现实,“不过我们需要将山姆转移到治疗所进照顾,治疗所已经搭建好了一半,离这个村子也不远,您有空也可以去看他。”

 

山姆一家边说着感谢的话边要把房间里的山姆抱住来,莫布里特连忙阻止,说一会会让专业的人来转移山姆。

 

将采血箱放回越野车后,莫布里特对韩吉的手套靴子和防护服进行消毒。韩吉看了一眼后备箱里紧闭的采血箱无声地叹了口气,那是刚从山姆家收集到的,活生生的人变成了采血管壁上简单的黑字。

 

“10天是之前组织给我感染埃博拉后大部分病人还能活的时间。我无法确定支撑性治疗对山姆是否有效,在西非这样的医疗条件下,一般人只有20%的存活率。“

 

 

“佐耶医生,我们必须去治疗所才能完全确定。”莫布里特说,“我去看看妮法那边是否还有多余人手,现在便去转移山姆去治疗所,我从妮法拿了消毒的设备消毒一下,房子和山姆曾经接触过的物品。”

 

韩吉听闻反而无奈地笑了笑,“出现第二阶段症状也能确定。”

 

凯吉这边的消息比韩吉预想的情况稍微好些,第二名病人没有出现抽血流血不止的情况,她的家人也没有别的症状。韩吉回来时妮法正在收拾用废的针管,见她来了起身道:“佐耶医生,已全部采集完所有人的血。我已经派了人加急送去从市里的实验室。莫布里特跟我说了那个男孩的情况,他现在被转移走了。”

 

“那个发烧病人应该只是流感,为了保险,我会给他做好防护措施让他跟着医疗车一起走走。记得一会让人把第二个病人的家也消消毒。”


离村子不远的地方,几个村子的交接处无国界医生组织联系了当地的工人正在搭建一个临时的治疗所,专门安放和治疗这次疑似或者已经确诊埃博拉的病人。

 

全村人采集完血液后,韩吉将村民召集起来,嘱咐他们如果亲人朋友有发烧流感之类的症状,不要尝试接触照顾他们,先及时通知当地的医生,由他们初步诊断然后在考虑后续方案。她在留下几名医生和当地医护驻守在村里后,剩下的成员跟着车驶向临时治疗所。

 

安顿好山姆和另一位患者后韩吉回到了她的集装箱办公室兼休息室,简单洗漱完后她拿出手机,有两条未读短信,分别来自埃尔文和阿尔敏。他们在知道韩吉报名了无国界医生后就一直对埃博拉非常上心。韩吉边单手打着字边翻着桌子上的报告,夜晚西非的温度好似降了些,伴随着虫鸣有微风拂过。在北方待惯了,总是无法习惯热带的物种多样性,认真防护脸上还是被咬了一个包。痒,想抓,抓了又是做无用功,折腾一会后还是任它去了。继续翻着从一月到现在一百多个病例,其中有些因为医护人员缺失还未来得及就诊就已经死亡,她拿着笔偶尔记一些笔记,不知不觉已经凌晨四点了。大概是好久没熬夜的缘故,韩吉少见地觉得眼睛酸,灯一关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山姆的病情是在第二天下午开始恶化的,韩吉正和在另一个村庄的米可通话,米可的情况和韩吉这边很相似,都是五人以内的村民出现发烧流感症状,三人在抽血时血流不止。他正在将流血不止的三人先送到临时治疗所的红色区域。标准埃博拉治疗所实际是由一组白色塑料帐篷构成的,埃博拉患者被收治后会与外界保持严格的生物隔离。患者被安置在帐篷里的小床上,帐篷位于营地中央一个名叫“红色区域”的地方,无数的塑料屏障像网一样围绕着红色区域,将患者与其他人隔离开。

 

米可刚说完那三位马上就要到治疗所后,凯吉突然敲门进来,说山姆开始呕吐,并且他们接到昨天村子的当地医护人员的电话,说村子陆陆续续又开始有人发烧了。

 

韩吉起立匆匆跟米可说病人到了联系莫布里特,她穿好PPE跑向红色区域。妮全副武装地站在山姆旁,见到韩吉来了说,他五分钟前跟我说全身虚弱,并且有些恶心,我让人去准备静脉注射,刚准备注射时他便吐了。我已将他的呕吐物全部清理干净。

 

韩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上前一步观察观察山姆的脸色,红热而无力。山姆紧闭着双眼,无意识地喃喃,他比昨天的状态更差一些,昨日注射治疗高烧的药对山姆几乎没有效果。

 

”先防止山姆脱水,并且要为他补充营养剂量。米可刚刚和我通话,他那边的情况跟我们差不多,这周围一共五个村庄,今天可以收集到所有人的血样,不出意外剩下村庄情况大体也相似。要做好第一轮有10名及以上埃博拉患者的准备。“韩吉习惯性想要推眼镜,却想起自己戴了面具,”准备好防护用品,药品。已经有出血症状的病人开始进行支撑性治疗,疑似埃博拉的病人先进行流感治疗。下午等米可回合时我会重新安排值班和方案。“

 

走出治疗所回办公室时韩吉打电话给在村子里驻守的医护人员,说明现在的情况,并且希望他们能向山姆母亲仔细询问山姆发热前几天的行动,越细致越好。那边的医护人员动作很快,半个小时韩吉就收到了他们的邮件,关于山姆近一周的活动。韩吉坐下仔细研究这一份路径,山姆妈妈描述地虽然有些笼统,却仍然提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离这个村子不远的地方有个集市叫卡列马,五天前山姆妈妈曾经带一家去那里采购过。然而就在三十多天前,有一名卡列马商贩被自己的兄弟传染得了埃博拉。那名商贩在进货的时候发病呕吐倒在路边,被人加急送往卡列马附近的医院。八天后痛苦死去的商贩在家乡举行了葬礼,而参加这个葬礼又有数十人感染了埃博拉,此后埃博拉在这片区域销声匿迹。埃博拉的毒性在宿主死后反而会增强,韩吉怀疑参加完葬礼后的某个人的血液或者汗液曾经留在物品上被人传播,最终被山姆接触到。


PCR结果要等两天左右,下午刚到的米可在和韩吉商量后打算提前采取措施,把五位疑似埃博拉的病人以及他们的家属都带来。五位病人被收治到红色区域,他们的家属则是另外住在一般性区域等待观察。


        山姆妈妈被通知来治疗所时正在准备晚饭,当地护士敲门时她没有听见,是山姆的兄弟姐妹听到动静开的门。抱歉,需要您和您的一家去治疗中心住一段时间,护士的声音被面罩显得沉闷。山姆妈妈还在愣神,她小心翼翼地问,是山姆出了什么事情吗,说完有些不可置信,可是医生昨天说不会有事的,怎么只过了一天就这样。我们也不清楚,下午刚刚接到的电话,护士只留下模糊的回答。山姆妈妈眼圈泛红,拼命控制自己冷静,匆匆给一家换好防护服后跟着越野车往治疗中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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